命带华盖是前世修来的吗,八字带华盖鬼都怕

最后更新 :2021.11.13 21:28

命带华盖是前世修来的吗

一个小伙甚至想当他的学生。

柯龙斌和那个叫肖诺的二十三岁小伙处成了朋友。

大部分时间,是肖诺听他弹奏,听柯龙斌嘶哑的声音唱歌。他说起自己的嗓子恢复还需要一些时日。肖诺其实也是一个健谈、差不多没有多少心机的可爱男孩,这常常使得柯龙斌会想到李易,想起李易受唐桂林引诱,乃至于被他带走,柯龙斌就会格外冒火,最后唉声叹气。他可能是还有点妒意。他担心小伙会被那个娘娘腔给毁掉。由此及彼,又想到了“红气球”的爵士鼓手朱晔。他俩倒是蛮般配哩。

命带华盖是前世修来的吗,八字带华盖鬼都怕

小矮人每天都会抓把准备好的包谷沙或小豆、稻谷在门口荒地上喂一大群野鸟,早上和黄昏时各喂一次。当然环境必须要好,那得老天爷不下雨,这习惯是从大雪封山的时候开始的。泛皱褶红泥地上有一堆马粪蛋、蹄印和一小片开黄花花的酢浆草。鸟儿胆子小,稍听到动静仍然会惊慌失措飞到松树上、灌木丛和电线上。柯龙斌抬起眼皮轻篾地瞥了一眼最后映进眼帘的两三只小精灵,仿佛那道痕迹还短暂留存在那里,像是画布上的,于是,他笑了笑说道,你们到底是野岩鸽、迷路信鸽、还是斑鸠呢,逃得那么快干什么呀,我发个誓,这辈子保证不会逮你们的,除非是翅膀受伤你掉在地上扑腾,为了要救你的命。他转而思付,小时候我倒是曾经起过这种坏心眼,不过那会儿我都还没有长大呢,肯定不懂事,不晓得生命本身的高贵嘛。大家活得都不容易。柯龙斌经常感到这间石头屋里面的空间太矮,使人心情压抑。如果忙完了,他要么去找肖诺,当然也必须是在肖诺工作不忙的时候,要么就走七百米,拐过两边长满三叉蕨叶小路七十度弯角处,直接来到华盖般香樟树脚。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弹吉他,唱歌。

肖诺过个把钟头也会闻声而来。不管小伙子工作或住那地方其实即听不到歌声亦听不到弹吉他声音,但他有灵感,猜得到柯龙斌肯定是会坐在那里,每一次,都十拿九稳。他个头一米六七左右,稍显胖了点儿,是小眼睛,浓眉毛,有颗门牙长得特别尖细,稍稍朝外突出,也别说,算是挺吸引人的地方。他头发黄而细柔,剪齐刘海。肖诺那段时间爱穿白色(休息时)海马毛线机织套头衫。他声音呱啦呱啦。

不久,柯龙斌就听说了 肖诺的故事。

他有过一次事实婚姻,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扯证,甚至当了两个月爸爸。大前年冬天老婆和女儿同时死于车祸。在他老家小县城,他俩是跳舞认得的。她叫莉莉,读过中专,毕业后在公办幼儿园当一名保育员,她是当地一个小煤老板的女儿。他还比姑娘小两岁。她皮肤细嫩、白皙,丹凤眼,柳叶眉,笑起来腮边还有两个酒窝。当初追她的男生有一打。但她的话出奇地少,肖诺发现她乌黑闪亮的眸子老爱停留在自己身上,还 着无限情意。他俩打过招呼后跳了舞。再见过两次面以后,便互把对方作为了特殊意义上的朋友,拿句老话说,也就是确定了恋爱关系。肖诺虽然是农村人,且不说这些,莉莉相中的是他老实忠厚。她想找个“死心塌地”男孩。她常对她的朋友说人本份不容易。那会儿肖诺也才十八岁,一边打工边读书。

他家境不好,父母早亡。父亲在外打工死于铅中毒,母亲再嫁后又传染上乙肝,最后死于肝腹水,而且继父全家死得几乎绝了户,他又回到叔父家由叔父抚养长大。在爱情这种事上他原本从不抱太大希望。

其实肖诺根本不需要着急。

“偏偏撞上桃花运,一个好姑娘的爱情叩开他的窗户。”

同学说:“这坏小子福气在。”

“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他答道。

(许有承诺。

人生轨迹并非完全是抛物线。)

“我倒看不出来那种条件的人家,姑娘到底是喜欢你肖诺哪一点。”

“所以说才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嘛。”

他笑了起来。

据肖诺说,莉莉偏又是个火烧火燎那种急性子,即然他都认准了肖诺,又一门心思准备尽快找个好小伙赶紧把自己嫁出去,目标即明确,她就采取了主动进攻。家里没钱、没房子都不打紧,她盘算婚即离开父母跟他单独生活,而且事先说好他俩也不要她父母的陪嫁,想的是,将来岁月光靠两个人打拼。他当然也会努力。虽说这件事有些蹊跷,找到莉莉这样的姑娘已经让肖诺喜出望外。他性格本就不是心安理得吃软饭那种,还发自内心感激女孩体贴他,保护了他的尊严。否则,肖诺将来在女方家那边也许大半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他又夸女朋友活得有志气。于是,肖诺自然没再仔细想天上如何会掉豆渣。

莉莉不想欺骗他。她其实并非父母亲生,而是四岁那一年被拐卖的,从此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儿。养父母当年也还没有下海做生意,他们本来有个亲生儿子,比莉莉大了五岁,脑袋瓜像是让门板夹过的一样,随心所欲,干任何事都少根筋。渐渐地长大点以后莉莉最怕哥哥用眼睛死死盯住她瞧,那种眼神非常复杂,就连母亲大声喝斥他,起作用也持续不了两三天。家里是把哥哥当成宝贝疙瘩来养大的,但在莉莉眼里那个疯子却更像是野兽。她自打懂事起就活在恐惧的阴影中。父亲太忙了,对儿子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亲自管得少之又少。他中学都没有毕业,就因为争女朋友拿把自制火管枪跟人打架接着被学校开除了。哥哥跟社会上那种不三不四的人鬼混,结拜大哥,还偷偷沾上了毒品,关进去后父亲又通关系打点不久便把人捞出来。她哥哥的脾气坏得不得了,还当着莉莉的面公开对他那些狐朋狗友扬言,声称妹妹是童养媳,等她长大了他是肯定要把莉莉娶来当老婆的。

“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别害羞了。”

“我完全不想搭理你们,都是流氓。”

“你本来就是你哥的童养媳嘛。”

每次听到别人开的这种玩笑,她就想呕吐。莉莉当场气得嘴唇发乌,身体打抖。

他哥哥却挤眉弄眼,冲她哈哈大笑。

“大,你真的是有福气呀!”

他的铁哥们打趣她说。

那时候,他们在喝包谷酒,拼命抽烟,弄得来满屋子烟雾缭绕。还有人不怀好意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圆房,从小养大的,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绝对会是处女。大家都等喝喜酒,等得不耐烦,想发脾气了。那些家伙一个个眼冒邪火。有一个清秀小伙半醉把住门不让莉莉有机会逃走。

“躲个屁,你早迟都会当上新娘子。”

说这话的秃头拖声卖气。他准又输钱了。

哥哥接着说道:“是啊,我家大,你真的是有福气得很呢!”他是大傻瓜。

一个矮子猴精似的,声音像耗子叫。

“可别把你再憋出相思病来。”

“每天都守住的,想干还不容易。”

“哈哈,哪会可能等到变成高衙内。”

“还太嫩,毛都没长全吧。”

“弄蹦盘了怎么成!”

一小群人笑疯了,东倒西歪。有些话女孩似懂非懂,就是烟雾弥漫和酒气让她确实受不了。哥哥又冲她吼叫,说话了:“别把她留在这种丢人现眼的地方,放她走,赶紧的。让他去帮我们干点活!”

“躲到厨房里当个好姑娘吧!”

清秀小伙忙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群魔乱舞。他们摸出烟,在空中乱扔。有人按打火机点燃叼嘴角角的纸烟。

有时候他们在桌子上打牌,赌钱,一个满脸疙瘩凶神附体的人还威胁拿她当彩头。

“喂,出牌。出牌!”

“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哟。”

“有人已经守她十年了的。”

“恐怕,我估计早都不是原装货喽。”

她突然跑进厨房躲屋角角嘤嘤抽泣。那会儿父亲跟人合伙刚从县经贸局买到了一个国营小煤厂的开采权,忙得少有回家,即使偶尔见次面,向他告状都没用。他或者说没时间,也许压根不信她那些话。他的眼里宝贝儿子是乖娃娃。说一句实话,听到养父的回答,女孩不光寒心,还吃惊。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在这个家无足轻重。

母亲跟着父亲一块儿从煤矿上回来了。她在厨房做事,烧那对他们父子喜欢吃的串串香辣虾,清蒸一条活鲟鱼,腊味合蒸和香干拌猪耳朵。又弄出了个毛血旺火锅,并端上桌子。莉莉替养母打下手。她无意之中瞥一眼那个老女人,盯住她看了半响,突然间惊呆了。她完全不曾料想到,这才过去几年时间啊,养母却变得如此苍老不堪了,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步态蹒跚。她无法回忆得起来这些年母亲到底是怎么苦过来的,大家实际上都在熬。

而现在她长大成人了,还从没好好想过将来呢,自己未来岁月该怎么办。她跟养父养母以及牲口不如的哥哥一家人又如何相处。她虽然说恨那个所谓哥哥差点咬碎了牙齿,但对母亲还是偶尔会感到愧疚。她想起一件陈年旧事,除了后来对肖诺外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是在她十三岁那一年,她在养母做的火锅里放进去了一包耗子药,差点就把全家人毒死。事到临头,她抬手打翻了合金锅,踩下紧急刹车。除让他们骂一句心事重、糊里糊涂外万幸倒没有出大事,哥哥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加油添醋说她就是存了心搞破坏。莉莉并没有吱一声,当时就在思忖,她迟早要逃出这个魔窟去,打怕全国各地打工,也希望找到属于自己的正经生活。她可不想在这活死人墓中跟着他家三口人陪葬。

早年间哥哥短暂出去上班过,是在父亲原先干过的工厂当一名钳工。他可没有多少耐性,这工作怎么适合他干呢?母亲原本算得上安份守纪的家庭妇女,并没有太大野心。她跟丈夫不一样,常对着女儿说,对她儿子更大期待就是替他正儿八经娶到个媳妇。由她来帮带孙子。为什么母亲要对女娃娃吐露这样的心事呢,或者连老人也起过让他俩长大结合成夫妻的念头吧,后来看他没个正行,怕祸害女儿这事才始终没有提出来。她还当儿子傻。莉莉晓得,这个哥哥他半分不傻,而是坏。母亲口中的正儿八经又 了她怎样复杂的想法呢,意思是指望儿子做个平常人。

(天哪,平常人。

任何事拿钱衡量的时代当平常人都难。没钱就是平庸,平常怕被人耻笑。瞧不起。践踏。他们这大半辈子经历过太多了。)

哥哥像貌应该说长得不错的,十分英俊,轮廓透着种食肉动物才有的坚毅。他皮肤颜色稍深,健康,身材修长,他哥们的话说还倜傥不群。一句话,若是不深入接触,他确实也蛮讨姑娘喜欢的。听别人说,因为他们父亲开煤矿挣了大钱,他是出名的小老板,另有种说法,这对父子上面不光有人罩着,还带点黑社会背景。黑白两道父亲都吃得开。据说远近有不少女孩都让哥哥摆平过。在外头糟塌人就够恶心了,他还从没对妹妹死了那份心思,动手动脚,逼人太甚,莉莉骂他是畜牲,他就会笑嘻嘻说自己只不过是闹着玩,没必要认真。仿佛,像他这样的成天闲得无聊就到处找各种各样的解闷儿、玩出花样天经地义。

莉莉尽可能躲他。

“那个男人的变态还引起许多人怀疑他是否精神方面真的是不正常。”

这反而成了他的一道挡箭牌,有人告过,都因为有证据显示小老板精神出错而花点钱案子就再无下文。莉莉早晓得随着他们财富如滚雪球一样激增这个枉披张人皮的家伙不但,更心黑手辣。一次他朋友带老婆来家做客。他们先打麻将。等觉得赌钱没意思了就改喝酒,并开些下流玩笑,直闹到下半夜。他的几个朋友还互相交换老婆干那种肮脏事,也许是真喝醉了,一个人(哥哥同意)闯进莉莉房间。

她割了腕。

他们家只好同意莉莉跟肖诺这种穷小子在一起。他俩便外出打工好躲他尽量远。她是懂得感恩的人,同情老太婆,找机会偷偷回去看望养母,不料却招来横祸。哥哥曾经在煤矿上杀了人,而且发生过多次,不止一条人命。煤洞坍塌,有的他们将就埋在洞中,有的悄悄沉尸江底。

再后就出了车祸。

“这不就是《盲井》的故事。”柯龙斌说。

“《盲井》是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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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龙斌答说是电影。肖诺摇了摇头说:“我没看过。奶牛场离电影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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