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金田起义时,“迷弟”洪仁玕在干啥?真相:比异地恋还曲折

最后更新 :2023.11.15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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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东番禺境内有一列山脉,名曰花山,东、西、北三面万山环峙,与清远、从化、南海、三水诸邑接壤,绵亘数百里,重峦叠嶂,路径险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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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铤而走险者每每啸聚于此,而地方官鞭长莫及,互相推诿,故被时人称作“番、清、从三不治之地”。

到了清康熙初年,平南王尚可喜之子尚之信拥兵自重,又在此擅立王庄,广布党羽,更是搅得纷扰不宁。

三藩之乱平定后,清廷为安定地方,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析南海、番禺两县地设置一县,广129里,袤101里,计5222户,其中男丁7743,女口6775,因花山而冠其名为花县,隶属广州府。

这便是花县的由来。

1、洪仁玕与洪秀全的家世

晚清,花县出了4位与太平天国历史密切相关的人物,其一是因镇压太平天国而官至四川总督、死后被清廷赐谥“文忠”的骆秉章;而太平天国几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也同样来自花县,他们当中除上帝教和太平天国的创始者洪秀全、冯云山外,另一位便是太平天国后期的首辅大臣——洪仁玕。

洪仁玕字谦益(一作益谦),号吉甫,清道光二年壬午正月廿九日(公元1822年2月20日)戌时出生于花县官禄㘵村。

在道光十八年戊戌(1838年),时年17岁的洪仁玕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后又再作尝试,但都名落孙山。

道光二十三年癸卯(1843年),22岁的洪仁玕被迫在家乡设帐授徒,以维持生计,成了一名乡村私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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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是青年洪仁玕的生活发生重大变化的一年。就在这一年,洪仁玕在族兄洪秀全的影响下,接受了源于西方基督教的上帝信仰。

洪秀全原名火秀,族名仁坤,与洪仁玕同属洪氏宗族的仁字辈,后因避上帝“爷火华”(耶和华)名讳而改为现名。

血浓于水,洪仁玕与长他9岁的洪秀全,少时曾从之受学一年,两人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可以这么说,洪仁玕对洪秀全的钦佩和敬重之情早在乡居时代就已产生。这也正是他后来追随洪秀全的原因之一。

2、洪秀全的“迷弟”洪仁玕

广州是洪秀全的伤心地。这一年,31岁的洪秀全第四次赶赴广州应试,结果第四次品尝了落第的苦果。

洪秀全首次参加科举考试是在15年前,当时他顺利通过了县试,但在广州应试时被淘汰,后受聘为本村的塾师,使他得以在训蒙之余继续研读不辍。

1836年,洪秀全再度应试,依旧名落孙山。逗留广州期间,洪秀全曾路遇外国传教士布道,获赠一部名叫《劝世良言》的书籍。

携之返乡后,洪秀全稍稍浏览目录便束之高阁,并没有留心阅读。次年(道光十七年丁酉),洪秀全第三次赴广州应试,仍然未能如愿。

他不堪数次落第的打击。终于病倒异乡,由轿夫抬送回家。抵家后,洪秀全病情渐重,连续卧床一个多月。

卧病期间,洪秀全梦见一位他称作“长兄”的中年人助他杀妖。

由此可见连番科场失意对洪秀全的刺激之大。

在经受了前三次科举不第的挫辱后,洪秀全此次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强了许多,故而表现得尚还平静。

落第返里后,洪秀全被迫重操旧业,于是年6月受聘于邻乡的莲花塘表兄李敬芳家。某日,一个偶然的机会,李敬芳向洪秀全借阅《劝世良言》一书,读后认为该书内容十分新奇,迥异于中国古代经书。洪秀全听后颇感好奇,便仔细阅读之。

《劝世良言》的作者名叫梁发,出生于广东省高明县的一个贫困农户,11岁入私塾读书,粗涉儒家典籍;15岁时孑身一人来到广州谋生,改习雕板,受雇于洋行街的一家印刷所。

由于雕印《圣经》的关系,他与英国传教士马礼逊接触频繁,渐受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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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6年秋,梁发在马六甲受洗入教,成为一名基督徒。他热衷于传教事务,故而很受马礼逊牧师的赏识,后来成为马礼逊的得力助手和中国籍第一位新教传教士。

为了广泛宣传《圣经》,梁发曾撰写了数种布道手册,《劝世良言》即其一。

《劝世良言》因鼓吹西洋“邪教”,所以仍被官府视为“诲淫及有害心术之外国异端书籍”,厉行查禁;作者梁发还险些为此吃了官司。

然而,这本禁书却感化了洪秀全。

读罢《劝世良言》后,洪秀全幡然醒悟,决意皈依上帝。他和李敬芳从书中了解到接受洗礼的必要,便依其所言自行施洗。两人还开始着手清除偶像,并撤除了书塾中孔子的牌位。

洪仁玕此时仍在家乡教书。据洪仁玕后来追忆,洪秀全回家后,将《劝世良言》一书的要义及其丁酉年升天异梦中的见闻一一向他讲明,使他“如梦初觉,如醉初醒,一觉泫然出涕”。

于是,在洪秀全的开导下,洪仁玕与冯云山俱信从了上帝。冯云山是邻村禾落地的客家人,家道殷实,有着幼读诗书、科场受挫、设帐授徒等类似的经历,是洪秀全的密友。

洪秀全先在冯云山的书塾中为他们两人施洗,然后三人又一同到附近的石角潭浸洗。

注:

洗礼是基督教的两大圣礼之一,被视为重生之浴,寓意洗净人一切原罪的污秽,驱除与生俱来的魔鬼,使人与上帝和解。它代表信仰,是基督教的入教仪式,分注水洗礼和浸礼两种。洪秀全等人因是自行揣摩,故其洗礼仪式也就别开生面。

信奉上帝后,洪仁玕“遂将馆中所立孔子、文昌,家中所立灶君、牛猪、门户来龙之妖魔,一概除去”。于是,洪仁玕便成为洪秀全所自行领悟出的上帝真道的最早信从者之一。

3、远走广西布道

洪仁玕最初是通过阅读《劝世良言》接触到基督教教义的。信奉上帝后,他与洪秀全、冯云山常在一起研读《劝世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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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前后共在官禄㘵待了5天,然后便又返回莲花塘教书。临行前,他特意叮嘱洪仁玕,要他悉心研究教义,并以此布道于彼此两家的家人及其族亲。洪仁玕欣然受命。不久,洪秀全的父母兄嫂侄辈均不再奉祀偶像,并接受了洗礼。

然而,当洪仁玕在风气闭塞的官禄㘵布道时,并没有出现应者云集的场面。洪氏族人反应不一,“有闻而即信者,有闻而执拗者,有闻而知其为真不敢遵守者,有始而不信而后悟其真而始遵守信者”。有些人断然表示反对,声言“此等狂乱愚蠢之事断不可信”。

在此情形下,洪仁玕常因不拜偶像而遭到周围人的讪笑。更令他始料不及的是,由于撤去了书塾中的孔子牌位,导致学童星散,他竟一时丢掉了饭碗。为此,他惹恼了其兄长,不仅挨了棍棒,还被撕破衣服,逐出家门。

面对来自世俗的压力,此时的洪仁玕并不具有洪秀全那样的恒心和果敢。

思想和行为上的“异端”使得洪秀全等人在新年里均失去了教席,生活一时没有着落。另一方面,作为一名落榜童生和洪氏宗族后生,洪秀全的布道活动在生于斯、长于斯的花县家乡实难有所作为。

于是,洪秀全决定离乡出游。对于洪仁玕,洪秀全一直是呵护有加,知道他曾因拜上帝而受过不少委屈,所以想携之结伴同行。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洪仁玕最终未能成行,而是留在了官禄㘵。

1844年4月2日,洪秀全、冯云山等4人怀着布道的热忱离乡出游,首在珠江三角洲一带游历。抵达连山县白虎圩后,洪、冯二人又继续跋涉于崇山峻岭之间,在八排山区瑶族同胞聚居地发展信徒,但由于言语不通等原因,收效不大。洪秀全心有不甘,萌发了远游广西的念头。

他俩沿贺江河谷到封川,然后逆西江而上,一路上风尘仆仆,历尽艰辛,最终于5月21日行抵广西浔州府贵县赐谷村,寓居洪秀全表兄王盛钧家。洪秀全在广西一呆就是半年。

在此期间,洪仁玕也离开了家乡,来到西北方向的邻县清远教书。同年11月30日,洪秀全自广西返回家乡,结束了为期约8个月的云游布道生涯,仅冯云山独自一人滞留未归。洪仁玕则依旧在清远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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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洪秀全当初离乡远游是个明智的选择。贵县赐谷村四周的居户大多是自粤迁居而来的客家人,语言、习俗相通,是个理想的落脚点。

通过诗斥六乌庙、营救表侄王为政出狱等事件,洪秀全先后吸纳了百余名新信徒。而出游本身不仅使洪秀全丰富了阅历,加深了对乡村社会的了解,同时还促使他进一步完善、充实其自行领会和创设的上帝真道。

4、师从罗孝全

1845年和1846年这两年间,洪秀全一直留在官禄㘵。也许是时过境迁的缘故,他又被聘为塾师。教书之余,洪秀全除继续发展信徒外,又陆续撰写了一些宗教宣传品。

在清远教书期间,洪仁玕依旧宣传上帝真道,数年内先后为五六十名新信徒施洗。

1847年3月下旬,洪仁玕与洪秀全结伴而行,来到美国南浸会传教士罗孝全设在广州的教堂学道。

罗孝全是美国田纳西州森纳县人,1828年被委任为牧师,1837年抵澳门,1842年移居香港,两年后来到广州传教,不久在东石角正式设立教堂,名为“粤东施蘸圣会”。

1846年下半年,洪秀全在家乡获悉罗孝全在广州设堂传教的消息,但因无法抽身而未能成行。次年,罗孝全的中国助手周道行得知洪秀全在乡下自行传教的经历,便来信邀他来广州。

罗孝全是洪仁玕平生所接触到的第一位外国人。对于洪氏兄弟的到来,罗孝全感到异常兴奋,并对他俩颇有好感。

洪仁玕则因觉察到罗孝全的另外两名助手正设法阻止其他人受雇于教堂,以保住自己的位置,故而觉得没趣,便留在家中研习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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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仁玕的疑虑最终变成了事实。数月后,他接到周道行的一封信,内称洪秀全因受洗不成,已离开广州,改赴广西去寻找其友冯云山。

5、兄弟别离

二次入桂是洪秀全一生中的另一个重大转折点。

同年8月,他在桂平县紫荆山与别离三载的冯云山重逢,惊喜地得知冯云山已发展了两千余教徒,形成了一个以“拜上帝”著称的宗教团体。

此前,有关洪秀全的种种神秘传闻早已在山乡辗转流传,因此,他的到来更使得人们闻风信众。

同年冬,武宣生员王作新起团练捉拿冯云山,后又向官府捏控冯云山等谋叛,导致骨干信徒卢六在羁押中病亡。

1848年3月,洪秀全为营救冯云山奔走广州求助。冯云山后以“无业游荡”之名被押解回籍,他在途中说服解差返回紫荆山,旋赴广东寻找洪秀全。

洪秀全则因营救不成已离广州返紫荆山,洪秀全遂与各代天父、天兄下凡传言的杨秀清、萧朝贵秘密酝酿,正式确立了反清意向。1849年2月,洪秀全返回花县,与冯云山密商广西事宜。

同年7月,两人偕返紫荆山。洪秀全居乡期间,洪仁玕与他时有接触,并从其口中得知有关广西所发生的事情。

洪、冯二人返桂时,洪仁玕设法为他俩筹措了盘缠,嗣后也还保持着联系。但他最终并没有追随洪秀全而去。

洪仁玕与洪秀全这一别就是十年。十年后,当两人阔别重逢时,彼此的生活都已发生了巨大变化。

6、阴差阳错的奔赴

1850年(道光三十年庚戌),这一年,29岁的洪仁玕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应试,依旧名落孙山。对于一直对功名难以割舍但却经历了一波五折的洪仁玕而言,这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此时的广西,各地上帝信徒与官府、团练之间的冲突日趋激烈,起义已呈一触即发之势。是年2月15日,萧朝贵以天兄的名义表彰了胡以晃欲“为天父兄事”变卖田产之举,同时叮嘱他“此事要秘密”。

3月初,洪秀全在紫荆山区已神秘地黄袍加身。7月下旬左右,洪秀全等陆续向各地会众发出了团营起义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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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前后,被清兵击败的天地会成员和在土客械斗中败北的客家人也纷纷投奔桂平县金田村。

1851年1月11日,起义会众约2万人云集金田,庆祝洪秀全38岁生日和起义的胜利。于是,这场震惊中外的农民起义的烽火便在西南边陲的崇山峻岭间熊熊燃起了。

就在发布团营起义命令的前夕,洪秀全曾特地派人驰赴广东接自己的亲属来金田,此时,洪仁玕仍在清远,并没有随众人一道赴桂。

金田起义两天后,太平军自金田村向东移营30里,驻扎江口圩,即大黄江口。洪秀全在此再次遣江隆昌回粤召集洪、冯(云山)两族的滞留亲属来广西会合。

同年3月10日,在清军重兵的层层堵截下,洪秀全不等广东亲属到达,被迫率众撤离江口圩,改趋武宣东乡,继而挥师象州,后又折回紫荆山区。

9月15日,太平军在平南县官村重创清军,然后乘胜向永安州挺进。

广东方面,江隆昌捎来口信后,由于自身思想的变化,加之地方官严拿起义者的亲属,在家乡已难以立足,洪仁玕此次不再优柔寡断,当下偕同亲友约50人赶奔广西。

抵达浔州蒙圩镇后,众人才得知太平军已拔营而去,而官府正在捕杀所有与造反者有牵连的人。

洪仁玕只好让同行的40余人返回广东,他和另外三人则打算穿越乡村腹地,指望能侥幸赶上起义队伍。

怎奈清吏正厉行搜捕所有的游民和可疑者,洪仁玕担心落入其手,便易姓为侯,并被迫打消了追赶太平军的念头。在返乡的途中,他巧遇几位侯姓赶路人。一侯姓富人误以为洪仁玕是同一宗族中的一名寒士,便慨然相助,将他延入古城村家中款待了一整月,临别时又厚赠钱物。

当洪仁玕辗转赶回家乡时,家乡官禄㘵已是一片恐怖。官府为了泄恨,掘毁洪氏祖坟,大肆捕人,并趁机勒索钱财。洪姓族人纷纷出逃。洪仁玕见势,也投到清远友人处躲避。不久,冯云山的妻子练氏也携子逃到清远。

洪仁玕便带着冯云山的子侄二人再次入桂,无奈沿途官府的把守和盘查比上次还要严密,只好又折回广东。在此期间,冯妻被捕,后被押往广州。

洪仁玕一行三人遂再作入桂努力,最终仍无功而返。

就在洪仁玕身处险境、欲投无门的同时,太平军在广西正高歌猛进。

同年9月25日,即官村大捷的10天后,太平军一举攻克永安州城。10月1日,洪秀全在众人簇拥下进入这座自起义以来攻克的首座城池,数月内相继整肃队伍,安抚民众,厘定制度,刊印书籍,分封五王,颁行天历。

在踌躇满志大展宏图的同时,洪秀全更加思念远在广西的亲友。约在11月左右,他又一次派江隆昌持其亲笔信函赴粤,接应洪、冯两族中的忠实信徒来永安会合。

但到了12月末,清军大兵压境,分南、北两路向永安进逼,形势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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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年4月5日,太平军胜利突围,旋挥师北上,迭攻桂林、全州;6月初旬又跳出广西,开入湖南境内。随着离家乡越来越远,洪秀全与洪仁玕会合的希望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渺茫了。

7、流亡的日子

江隆昌抵粤时,便决定会齐所有的亲友起事,并以清远西南与花县、三水相邻的回歧山谷岭作为集合地点。

约在3月上旬,离预定会合日期尚有时日,江隆昌便聚集200人在谷岭仓促竖旗起事。结果江隆昌等人战死,其余大部被俘,仅数人逃脱。谷岭起义遂告夭折。

洪仁玕等10余人在起义流产后才赶到谷岭,却俱被附近的山民五花大绑关押起来,准备移交给官府。众人不禁抱怨洪仁玕劝其入伙,以致蒙遭此难。洪仁玕无言以对。

未几,他设法挣脱了绳索,并悄然替左右6人松了绑。夜幕降临后,一行人夺门而出,冒雨狂奔入山。

洪仁玕念及投奔太平军的计划一再受挫,众亲友因他而罹难,且眼下又无处藏身,一时痛不欲生,便解下腰带,打算自缢,后在同伴的劝阻下才作罢。第二天,当洪仁玕在灌木丛中小憩片刻醒来时,发现同伴已暗自离去。

此后,他白天藏匿在树丛中,夜间赶路,有一次险些被搜捕者发现。

在山丛中粒米未进撑了4天4夜后,洪仁玕终于拖着极度疲乏的身体投靠一远亲家中。

该亲戚将他领到一山洞中藏了6天,并给了他一些盘缠。洪仁玕遂搭船来到与香港毗邻的新安县,打算投奔居住在该县李朗的洪氏宗族远亲。

然而,该地也有洪氏族人因赶赴谷岭而生死未卜,一些出事者的家属迁怒于洪仁玕,欲将他交给官府,后被一族中耆老劝阻。该耆老膝下有一孙,名洪升,年21岁,以裁缝为业,与传教士有较多接触。他和洪仁玕很快便成了朋友。

8、从流亡到寓居香港

1852年4月26日,洪升领着洪仁玕来到香港,将他介绍给了巴色会传教士、瑞典人韩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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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文于1847年奉派来华,一度主持“汉会”的事务,1851年脱离该会。他通晓客家话,经常赴广东东南部一尤其是新安县沙头角、布吉、李朗一带一客家人居住地传教,与客家人联系甚广。这也正是洪升领洪仁玕来韩山文处避难的缘由。

在与洪仁玕见面后,韩山文不禁为他言语中所流露出的对基督教的浓厚兴趣和了解程度而感到惊讶。

他饶有兴趣地听洪仁玕讲述有关洪秀全、冯云山及其信徒们的事情,尽管此时由于对太平天国几乎毫无了解,他颇有雾里看花之感。

为了让韩山文理出头绪,洪仁玕特地就洪秀全和他本人的简历写了几页纸。他还向韩山文提出了学道和受洗入教的请求。韩山文本以为洪仁玕会在香港呆上一段时间,但当他赴内地游历数周后回来时,发现洪仁玕已经离去。

由于在香港无法谋生,洪仁玕被迫重返内地。为了躲避清吏的缉捕,洪仁玕乔装成医卜之辈,潜抵东莞县牛眠埔村,投奔好友张家修(字彩庭)。

后者与其父张振鸿将他藏匿在家中书塾“永培书屋”内,平日书塾前门时常紧闭,后壁则凿一大穴直通后山,以防不测。全村男女包括张家修之妻对此均不知晓。

风声过后,洪仁玕便隐姓埋名,在此授徒暂避。

在东莞隐居一年后,洪仁玕又潜入清远境内,在此与李正高邂逅。李正高是清远本地人,洪秀全曾在其外祖父家做过塾师,并且是他父亲的密友。

李正高因常听洪秀全布道,渐受其影响,后在洪仁玕的劝说下由洪秀全施洗,成为一名上帝信徒。

金田起义爆发后,李正高本想随众人一同赴广西与太平军会合,在遭到官府镇压后只身逃到澳门,其父兄则身陷囹圄。李正高起初流亡于澳门、广州两地,以替人看风水谋生,后又潜入归善、博罗境内躲避。

两人相遇后,决定结伴去寻求传教士的庇护。几经周折,洪仁玕终于在新安布吉寻访到韩山文牧师。

他再次提出了受洗入教的请求,并为此接受了进一步的指导。

1853年9月20日,韩山文在布吉替洪仁玕施洗,于是,洪仁玕便正式成为巴色会的一名教徒。至于李正高,他并没有继续呆在布吉,而是和另外二位友人径自来到香港,结果被巴色会的另一名传教士黎力基,作为问道者收留了下来。

受教3个月后,李正高于1854年2月28日由业已返港的韩山文牧师施洗,也加入了教会。洪仁玕受洗后,出于安全的考虑,韩山文又将他带回香港,并替他找了一份教传教士中文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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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在韩山文的帮助下,洪仁玕总算暂时告别了在内地四处藏匿的亡命生活,在香港安下身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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