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尧山 · 生生世世古渡缘

最后更新 :2023.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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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古渡缘

杨儒柳

渡口,是道路越过河流,以船渡方式,衔接两岸交通的地方。随着桥梁建造技术的日臻完善,很多河道上的渡口,已成为历史的过客。渡口都毕竟曾为人们出行,货物运输带来过便利。为着这份不能割舍的情缘,人们给她一个有历史余韵的称呼——“古渡”。

百里漓江曾有许多渡口,在市区段,比较有名的古渡是:卫家渡、木龙渡及蔡家渡。

卫家渡在漓江东岸,因其周边盛产清甜消渣的“卫家渡马蹄”而闻名于桂林,现为七星区所辖。

木龙古渡和蔡家渡在漓江西岸,在叠彩区境内。木龙古渡,位于桂林名山——叠彩山脚下,木龙洞旁。木龙古渡不远处,是木龙湖进入漓江的升降船闸。所以,中外游客知道木龙古渡的比较多。唯有曾经是桂林北大门,重要渡口的蔡家渡,在社会巨变的大潮中,如江涛般拍在岸边,仅存一点历史的余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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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渡码头的迷人风光(杨儒柳摄)

蔡家渡,在木龙古渡与灵川县大面圩漓江段的中间,是叠彩区大河乡的辖区范围,自虞山桥沿着滨江北路往北走,南洲大桥底北侧百来米就是。如今,蔡家渡的码头还在,码头平台上有两尊威严的石狮子雄踞那里,目视着河东岸。码头下的江面停泊一些船只,但不再摆渡了。渡口的岸边有一些多人合抱的古樟树。

溯漓江蔡家渡而上,是桂林市第一生态岛——南洲岛,继续北行到晚唐诗人李商隐,《桂林》一诗提到的“白石湫”,即如今白石潭,白石潭对面是桂林城北重要圩市——大面圩。

自蔡家渡南行,到达泗州湾、清风一带。水运繁荣的时候,这里曾新建一个颇有规模的码头,过去叫新码头。顺新码头而下过蚂蟥洲和虞山,行至江边第一门东镇门,就快到木龙渡了。

蔡家渡到木龙古渡这一段几公里的漓江水域,比邻的都是桂林重要的名山、古迹和洲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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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山下的东窑渡(廖丽平摄)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派遣尉屠睢率领50万大军,对岭南的南越、西欧、骆越发动了统一战争,其后修筑了灵渠,并设置桂林郡。秦军修建灵渠,是为了解决千里运兵和军队补给的问题。灵渠往北经湘江入长江水系,南面由漓江通珠江水系,它在秦军统一岭南中发挥过极其重要的作用。

千百年来,灵渠这一世界上最古老的运河,是中原与岭南沟通的水路重要通道。湘江和漓江有了灵渠的连通,不是相离而去,而是把南北作了骨肉的融合。

古代,由中原到南越桂林,陆路崎岖难行,常有狼虫虎豹当道,即便是官道,也有李商隐说的:“虎当官道斗,猿上驿楼啼”的现象。南越山高坡陡,瘴气盛行,长期的陆路跋涉,不少人因水土不服犯病,而乘船经湘江进入漓江,经水路入桂显然方便多了。

以往官差、商贾、文人、骚客,由中原到桂林。经由长江进入湘江,经兴安灵渠到达溶江,出小溶江进入灵川,再从灵川河段秦家汇入漓江市区段。漓江市区段从白石潭一带起,江面及河床,与上游有所不同。行船入桂林市区段,需经过城北第一个重要渡口——蔡家渡。一般商旅或选择蔡家渡登岸,经观音阁,过安定门,走陆路入城区;钦差、官吏有的会继续沿江南下,由木龙古渡上岸,到虞山虞帝庙并祭过孔子,拜会地方行政长官(据考,始安县制所在虞山一带)后。再到达“八桂堂”(桂林最早的“国宾馆”、钵园一带),稍事休整后入市中心。从这些水、陆进入桂林行程看,蔡家渡的确是漓江市区段重要的水上要冲。

有一种说法“溪中水流急,渡口水流宽。”蔡家渡往北是白石潭,古时那一带的水面够宽,但潭水太深,作摆渡的地方还不是特别理想。蔡家渡一带的漓江水况是:江面宽阔,河床深浅适中,水流平缓,利于行船;蔡家渡附近地面空旷,无石山阻隔,江岸坡陡和缓,这是古时修建码头的天赐条件,所以蔡家渡是桂林北片的优质渡口。

蔡家渡有区位优势,北面紧邻大集市大面圩,大面圩是人流、物流的集散地;渡口东岸还有大河圩,又东出尧山。尧山自古就是桂林重要的宗教场所,往来僧道及信众繁多。在蔡家渡两岸,具备极其众多的人员通行密度,货物贸易转运数量庞大。有这样优越的水口条件,蔡家渡的交通枢纽地位得以确定。

现在蔡家渡附近,已建成大型居民区了。以前这里有大片土地,人员活动和物资储运,可用空间较大。桂林城四大城门外的圩市,经营类型各有分工,北门城外,是主营大米,兼以竹木建材。兴全灌等地历来是桂北的粮仓,他们产出的粮食作物,也多销往桂林。蔡家渡,有城北第一渡的区位优势,渡口的繁忙状况是极不寻常的。古代的陆路运输量是无法比拟水路的,以往漓江水道上,运送物资和人员的各类船只川流不息,到蔡家渡会停泊转运或分派。所以桂林老话讲:有钱莫走蔡家渡。足见蔡家渡曾经繁忙、拥挤到令人生畏。

记不清最后一次在蔡家渡搭船的时日。这时的蔡家渡已是江河日下,早没有了昔日的繁忙和热闹。犹记那船家胆子挺大,当我们晃晃悠悠地,走过搭在木船和岸边的木板上船后,船家把木板迅速扯回岸边。我们正担心,他就这样把船推向江中,自己回岸上去了。只见他把船篙往江底戳下去,人顺着船篙跳了起来,“噔”的一声,就落到船头上,大家悬在半空的心也随之落到船上。

船家用船篙,稍微别一下船,让它在江面静止一下。为的是让我们看清,蔡家渡江面的样子。江面是出奇的平静,即便船家刚用竹篙点出的旋涡,也很快复归平静。平展的江面有如绿绒布,没有丝纹的褶皱。这样的风平浪静,正是渡江的绝佳时候。

江水没有多少杂质,是可以看透很深的。鱼儿在水里追逐,可以看清鱼在鼓鳃张嘴吐纳,看见鱼鳍摇摆带动的水流,但就是看不到江底。我们见插在水里的船篙,好像和水面的船篙是断开的。我们的心又不踏实了,这折了的船篙能撑船么?然而,船家在我们还在陷入担忧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我们妥当地送到了对岸。

午后的天空,浓重的积雨云向南翻涌。“云往南,大雨飘起船”,有人提到这句民谚。我们赶紧奔回江岸,还是先前那个船家给我们摆渡。玩了一天,我们也没有兴致看江景了,我开始偷偷用眼睛,打量起这个两次给我们摆渡的船家来。

雨水追着渡船袭来了,船家鼓足劲划船,还没等我把船家看仔细,他就招呼我们下船,赶紧跑到他的草木屋避雨。我们刚下船,船家迅速披上蓑衣,带着竹篾帽,把船收拾妥当,然后不急不慢地走向木屋。草木屋早被小伙伴挤满了,船家只得披着蓑衣,戴着帽子站在屋檐下,任凭风吹雨打。

他用满布皱纹的手,抖抖索索地,从开裂下来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磨得油光锃亮的帆布袋,用两根黝黑的手指,小心地从袋子里夹出几根烟丝,放在废作业本裁成的纸片上,卷个喇叭筒。又从裤袋里掏出火镰石,用火镰石点着纸捻子,再把纸捻子凑近喇叭筒。他就这么美美地品味那呛鼻辛辣的喇叭筒。白中带黄的烟雾,经他那胡子拉杂的嘴,被喷成一串均匀的烟圈。有这些白烟圈的映衬,他的脸、手和露出的臂膀,显得越加黧黑。

“铁拐李”,有人轻声在耳语。经他这么一说,我们觉得船家比“铁拐李”更黑,差不多就是一个卖炭翁。就是这个和卖炭翁一样黑的船家,两次渡我们过江,还分文不取。蔡家渡的船家,一般不是做义渡的,但今天,这船家给我们义渡。他还用身体挡在木屋门口,减少我们受风雨的袭扰。

雨过天晴,我们离开木屋。那个背着蓑衣,戴着竹帽的,身体瘦削,通身黧黑,抽着纸烟的船家,静静地看着我们远去。这时的蔡家渡就剩:一屋,一树,一渡口;一人,一帽,一蓑衣;一篙,一船,一江水。这是地道的“牢守寒窗空寂寞” 场景呀!难怪老辈人说: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此地此情此景,我已深信不疑了。

蔡家渡,作为古渡,它在沉寂了。但蔡家渡这片土地,变得比以往更忙碌。桂林北站与高铁枢纽的建成,城北大型运动休闲场馆的建设,把蔡家渡带到古人无法想象的繁华。

蔡家渡的船,是游动的船渡,把我们渡到了彼岸,渡过了历史;如今南洲桥凌空飞架,天堑变通途,是桥渡,渡我们向明天,向未来。

蔡家渡,是桂林多少代人的美好记忆。而今只有孤寂的废弃码头,以及作为渡口标志物的旧船。

码头上那对石狮子,依然在忠于护江职守。狮子的眼睛目视前方,是江面,是远处的尧山,还是右侧的大桥?或许它什么也没看,只是看着江水不舍昼夜的流逝,在搜寻江水带走的历史,在咀嚼古渡旧有的余味,在品鉴长虹上穿梭的车辆。

大概是我们替狮子想多了,石狮子只愿静静地在码头上,继续惯看漓江秋月春风。漓江在,石狮子在,蔡家渡依然在。

信息来源:壮美叠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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