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计忠大师详解中国风水宝地(十):风水名镇--新竹北埔乡

最后更新 :2023.10.24 00:56

 

李计忠大师详解中国风水宝地(十):

风水名镇——新竹北埔乡

北埔为台湾省新竹县的一个乡,位于新竹县东南方,东邻竹东镇,西接蛾眉乡,北与宝山乡接壤,南至五指山与五峰乡毗邻,西南与苗栗县南庄乡相连。

北埔的“埔”宇,乃是原野荒地之意,“埔地”乃是指没能当称田园、宅地、鱼堤等荒芜土地,如荒埔、海埔等未开垦的土地。至于北埔的名称由来有二说:一说是以地理大环境而言,北埔正好处在主山脉鹅公髻山的北麓,与南麓的南庄分为南庄北埔。一说为强调北埔境内的两块主要垦拓地,北埔属北方之垦拓埔地,与南方之南埔垦拓埔地相互对称而命名。

北埔乡四面环山,除中央北埔盆地外,大小丘陵错杂。地形以山地及丘陵为主,地势由东南方之鹅公髻山及五指山往西北缓降,因其受标准树状分布溪流之深度切割形成北埔、南埔为中心之二大盆地,由此盆地为中心向外辐射分布之地形,但由于山地与盆地之间落差极大、水流湍急,因此溪谷均陡峭深狭,致无法形成宽广之冲积平原。由于此盆地是沉积带,地势较平坦,土质肥沃、灌溉水源丰沛,故早在隘垦时期就已被开发成梯田,成为北埔乡之“谷仓”,北埔开拓发展亦在此孕育继而向周边辐射。

由于当地从鹅公髻山及五指山开始分布附近山峰迄大湖山、南埔山、大分林山往北绵延至分水龙环抱本乡之山脉,配合蜿蜒于群山之间的溪流一大坪溪、大湖溪、水(石祭)溪三溪汇合流向西部峨眉湖,再合流中港溪,使得具有“山环水绕”的地理特征。

北埔乡为新竹县最晚开发的地区之一,原名“竹北一堡南兴庄”。因为它特殊的武装移民背景,加上客家色彩,形成了北埔与众不同的聚落文化。在风水上讲求的是藏风聚气,在防御上注重的是多层防护,早期垦民借着竹丛、隘门坡塘曲折的巷弄等营造了防御功能的良好效果。

首先审视北埔的地理形势,正是符合“形法”风水的“吉地”,可由以下当地堪舆师之记述知其梗概:“溯夫贵龙之发端也。自福建以飞台,由鼓山而过脉,睹鸡隆头叠嶂层峦,千里驰骋,远而难稽。但鹅公髻回头转脚,万丈奔驰,近以可考,查丙为大祖宗。五指高擎,已为中父母,六秀挺竖,经浦湖而逶迤。自巽至坎,由尾隘以入首,从北回东,列帐开屏,滚如海浪,前迎后送,拱若星罗,重重顿伏,如鹤膝,脉脉沉浮,似蜂腰,主星矗起,恍若大将登台,灵峰耸劲,无殊景星瞰第。左控营头山东,带廪带库,右挟店子岗,蔽煞蔽风,肘腋双全,奇偶配合,脉落巽筹,分明个字,穴结辰坐,太极天生。青龙内蟠而转案,既形情致之妙,白虎外踞而雄镇,并无缺陷之虞。罗城周密,三阳开泰,金鱼会合,二水归堂。窍发贪狼之地,流入巨门之乡。龙风髻捍门户之华表,龟山坪锁外局之要纲……

由以上之描述,依“形法”风水原则来综观北埔大环境的龙、穴、砂、水。

鹅公髻山耸峻雄浑,发脉奔腾,系“太祖山”;五指山峦峰秀丽,承其气势,乃“少祖山”;而后龙走脉行,经尾隘子转抵北埔,落脉于秀峦山,故秀峦山为结穴之“父母山”,此为“龙”。而慈天宫庙地即“胎息、孕育”之所止,是为“穴”。

北埔之左右两翼皆有岗峦围护,即各属“青龙”、“白虎”;而对面之龙凤则为“朝山”,“龟山坪”系锁外局之要纲,如此北埔四周皆有拱卫之岗峦,是为“砂”。

水礤子溪与大湖溪各蜿蜒于秀峦山之南北两麓,并汇合归流于穴前之“明堂”,再回环而出,是为“水”。

由上可知北埔的“龙、穴、砂、水”格局甚为完整。选择“吉地”发展聚落是移垦先民构筑居住环境的首要步骤,再来就是聚落本身的建构。李嗣邺勘定慈天宫及天水堂之基址,其中轴线(分金线)皆正对秀峦山之山顶,此即龙脉所归之“乐山”。以后,北埔附近建造之大宅仍有中轴线正对此“乐山”者,而一般民宅则目紧密毗连又构筑简陋,故甚少能兼顾此项风水原则。

此外,环植莿竹及设置“城门”,虽基于防御之需要,但在风水上亦能达到“环抱围护”、“藏风聚气”的效果。

秀峦山蕴含着来龙所带之“地气”,但仍需源源不断之流水以引来丰沛之“水气”,故配合农垦聚落凿陂开圳之需要.将水流自山上引来,纳入聚落内所开凿之陂塘。气随水行,不能湍急涌入,否则仍将水走气散,无法蓄气;而以陂塘来缓和水势,正可以收纳水气。除此之外,水亦能界气,《葬书》说:“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所以圳沟及陂塘环筑于聚落地势较低之西半部,以免来龙之气向外逸失。形法上又以为“惟有穴前水湾环抱向我,始能聚气;倘若反弓背我,亦无地可取”,而北埔聚落之水流形势正属于“玉带水”,陂塘则为“聚面水”,皆能“环抱有情”,蓄气界气。

慈天宫可说是聚落内灵气最盛之地,庙前广场为宽阔之“明堂”,气易流失,而正对之照壁、“城门”及门外沟圳正可重重关拦,停风止气。其中“城门”尤为重要,《阳宅秘旨》也说:“阳宅以门户为水口,以道路为水气,故阳宅最重要者莫如门路。”若将聚落视为阳宅尺度之放大,“城门”即为聚落之门户,而庙前广场及“上街”,乃至透出“城门”外“下街”,则为气行之“水路”。因此“城门”应如“水口”般紧闭关拦,才能使来龙与水带之气不会漏失。

聚落内民宅紧密围居,且巷道皆曲折狭窄,可以遏止风吹气散,将气蓄留于聚落之内。

综观北埔聚落之风水格局:慈天宫稳坐龙穴;穴后有“胎息”连脉至“父母山”(秀銮山)以为屏障,是为“玄武脑”;左、右两翼有莿竹拱卫及宅屋层层围绕,即“青龙”、“白虎”二砂;而前有陂塘、沟圳环抱洄流,乃系“朱雀”水。因此,北埔聚落可谓符合“四种相应”的风水架构,依堪舆学之说,为一上吉之居住环境。

此聚落架构与整个北埔大环境的风水形势,显然能以大小格局相呼应,巨观有磅礴山水之气势,微观则有致密之风貌。

若以中国传统的合院建筑来比拟,则慈天宫龙穴之所在乃地位最高,祭祀神明、祖先之“堂”;左、右两侧环围之民宅即东、西两厢;而代表“明堂”之庙前广场是为中庭;意味“朝案”之照壁、“城门”则比之“门厅”。依此观之,北埔聚落之格局严整,颇能反映中国传统建筑布局(大自都城,小至宅屋)一贯的空间观念。

光绪十五年后,店铺街屋往“城门”外呈带状发展。如前所述,此区域原系姜、张两家水田之所在,各商贾纷纷向其租得地基建造街屋,遂将土地分割成排排并列之狭长形。然此区大部分为姜家之田,又无明显的地形分野,竟而形成了蜿蜒曲折的街道,笔者推测极可能基于某种共识而规划出扭转一个角度的弯道。经田野调查访问当地居民,归纳出两大主要因素:其一为防御作用。若此笔直正对慈天宫,则庄外人甚或盗贼宵小在远处即可望见庙前广场,对聚落内之动静一目了然,如此就住民而言,较无安全保障。其二为风水因素。因为此聚落中轴线延展而出,若街道蜿蜒曲折,则龙脉之气较能弯转盘桓,不致直遗漏失;再于“下街”街尾建置新“城门”,如此,不但能藏风蓄气,且在防御方面,颇具实质功效。

综观上述,可知客家移民具有浓厚的风水观念,认为风水对家庭乃至整个聚落之兴衰皆有莫大之影响。风水原理可为客家移民建构实质环境的指导原则,大自聚落、街巷、组群,小至寺庙、宗祠、民居、阴宅,鲜不笃信奉行堪舆明师之指点,以为巩固基业、安家立命、造福子孙之必然途径。

北埔聚落在风水原则的指导下,确实建构了富地气之起、水气之来的居住环境,并以莿竹、宅屋层层环抱,以巷道、陂圳紧密关拦,故能藏风聚气,使气弥漫于整个聚落之“面”,再由“面”散及各家各户之“点”,以为住民提供一个所谓“带廪带库”、“蔽煞蔽风”之居家“吉地”。

北埔聚落的风水观念,可以归纳为以下四点:一、背对乐山,正对朝山。二、环抱围护,藏风聚气。三、种植树木,左高于右。四、带廪蔽煞,改道转向。

一、背对乐山,正对朝山:

前已举例说明北埔集村及南埔外围散村之宅院中轴线对向“乐山”或“朝山”的情形。此二山(秀峦山及观音座莲峰)经堪舆师认定为灵气钟毓之龙脉,且于宽广台地中巍然屹立,故有众多宅院共同以其为“乐山”或“朝山”。至于郊野山林之间的散户,其宅院中轴线仍然普遍地朝向附近之山顶;背对之“乐山”,通常即宅屋所靠山峦之顶峰,而“朝山”则为它所正对较远之山头。

在初垦之时,以防御为重,皆聚居于集村之中,且宅屋简陋,除了庙宇及豪户家宅(如慈天宫及天水堂)之外,一般民屋并无法讲究这种风水原则。待垦业安定,住民纷纷迁建散居农宅时,即多半能符合这种轴线对向“乐山”或“朝山”的通则。

二、环抱围护,藏风聚气:

山环水抱是围护的第一层次,故无论聚落或宅院,首先要选择较佳的地理环境。第二层次的围护,就聚落而言,即环植莿竹,建置“城门”(隘门),并凿陂筑圳;对散户农宅来说,则是环植竹林风围,砌造院墙,小门屋及修筑排水沟渠,以达到“藏风聚气”的功效。

三、种植树木,左高于右:

宅屋旁边或前面无论种植竹林或果树,一般都维持“左高于右”的状态。此系缘于“左阳右阴”之说,希望家内阳盛于阴,男儿比女孩多,且较有出息。

四、带廪蔽煞,改道转向:

在笃信风水的客家农垦社会中,家内不宁或无法聚财常会归咎于风水欠佳,于是延请明师术士来改其家运。或迁改溪流水道,以求“带廪带库”,或转移院门朝向,得以“去邪蔽煞”。

新竹县北埔镇的金广福文教基金会编著《北浦光景》一书,谈至北埔的风水观与聚落格局是藏风聚气:

拓垦之初,山川河岳一片莽荒,到处充满未知,因此,敬天畏神笃信风水,乃属人情之常。

正是基于这种心理,北埔聚落形态的形成,不只出于防御的实际需要,也不单纯是当时空间意识的呈现,其实,它更与风水观念息息相关。

依“形法”风水原则综观北埔大环境的“龙、穴、砂、水”格局,其中鹅公髻山耸峻雄浑,发脉奔腾,靠“太祖山”;五指山峦峰秀丽,承其气势,乃“少祖山”;而后龙走脉行,经尾隘子转抵北埔,落脉于秀峦山,故秀峦山为结穴的“父母山”,此为“龙”;而慈天宫庙地即“胎息、孕育”之所止,是为“穴”。

北埔之左右两翼皆有岗峦围护,各属“青龙”、“白虎”;而对面之龙凤则为“朝山”,龟山坪系“锁外局之要纲”。此拱卫之岗峦,是为“砂”。

水礤子溪与大湖溪各蜿蜒于秀峦山的南北两麓,并汇合归流于穴前的“明堂”,再回环而出,是为“水”。

所以,北埔的“龙、穴、砂、水”格局甚为完整。

至于聚落本身的建构,地理明师勘定的慈天宫及天水堂基址,轴线(分金线)皆正对秀銮山的山顶,此即龙脉所归的“乐山”。后来北埔附近建造的大宅仍有中轴线正对此“乐山”者;而一般民宅则因紧密毗连、构筑简陋,才甚少兼顾此项风水原则。

此外,环植莿竹及设置城门虽为防御所需,但在风水上亦能达到“环抱围护”、“藏风聚气”的效果。

秀銮山虽蕴含来龙所带的“地气”,但仍需借着源源不断的流水引来丰沛“水气”,因而配合农垦聚落凿陂开圳之需,自山上引来水流,纳入聚落内所开凿的肢塘。风水上讲究气随水行,不能湍急涌入,否则仍将水走气散,无法蓄气;而以陂塘缓和水势,正可收纳水气。除此之外,水亦能界气,所以北埔先民将沟圳及陂塘环筑于聚落地势较低的西半部,以免来龙之气向外逸失。北埔聚落的沟圳水流形势属于“玉带水”,肢塘则为“聚面水”,皆能环抱有情,蓄气界气。

审视北埔聚落的风水格局:慈天宫稳坐龙穴,穴后有“胎息”连脉至“父母山”(秀銮山)以为屏障,是为“玄武脑”;左、右两翼有莿竹拱卫及宅屋层层围绕,即“青龙”、“白虎”二砂;而前有陂塘、沟圳环抱回流,乃“朱雀水”。因此,北埔聚落可谓符合“四神相应”的风水架构,后人住居此地,承其福荫,亦得保平安。

该书又谈到北埔郊区的散村聚落背山面田,充分说明客家先民重视风水的环境观;

清咸丰、同治年间(公元一八五一年至一八七四年),原住民逐渐被驱往内山,移民威胁大减,不必像拓垦初期一样,必须聚众而居彼此照应。更何况山林埔地之中,少有集中的大片耕地可供垦种,众多的农户势必分散,各觅可耕之地。于是,一户户的农家就在山林之间奠定基业,世代耕垦,形成散村聚落。

清末时期,北埔地区的散村聚落已甚普遍,主要有两种形态:第一类即上述原本零散耕垦,分散发展的农户散村聚落形态;第二类是早先居住在集村内的垦户,因安全无虞以及人口增多,纷纷在所耕垦的田地上建宅居住,成为散户。

北埔地区山多田少,散户多半在山麓地带建家造宅,而将较平缓易耕且利于灌溉的河阶台地或山洼各地做为农田,大抵是以“背山面田”为立地原则;因此,北埔郊野的散村聚落,常可见到农宅巍下的山洼各地被垦成梯田的景观。此为北埔的第一类散户形态。

至于南埔集村外的散户,则为北埔的第二类散户典型。这一带至少有十一座宅院的轴线对向龙气旺盛的“观音座莲”山顶峰(其中一座以它为“朝山”)。此一极富戏剧性的散户农宅配置,充分说明客家移垦先民重视风水的环境观。

南埔开垦之初,水源缺乏,先民为了长久计,遂凿山引大林村旁的溪水而来,至今此地居民灌溉稻田依然依靠这项水利。

北埔集村与郊区散村聚落的关系,可谓唇齿相依,至为密切。清光绪年间,北埔聚落的产业形态逐渐由农趋商,从竹堑城等地输入的用品,已有较广大的散村农户消费,而运销外地的农产品,也多依赖郊区散村聚落的提供。所以,当时北埔聚落已是整个北埔地区交通往来的枢纽,更是当地农垦社会圈的重心。换言之,北埔聚落的影响力,就如同慈天宫广场在北埔聚落内具有核心性地位一般。而其深厚的依存关系,更使外围散村聚落必须以北埔为中心,藉此连结成紧密的农垦社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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